馬克思說:“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,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!笨梢哉f,那一夜毛澤東改變了世界。
茍壩會議,一個勝利的大會!毛澤東在遭受孤立時的堅持,不僅挽救了紅軍,彰顯了卓越的戰(zhàn)略眼光和軍事才能,也進一步樹立了他在紅軍中的威望。從茍壩會議開始,毛澤東正式成為新的軍事三人組的主要指揮者,成為革命隊伍的核心。
歷史選擇了毛澤東。走近茍壩村的一草一木,我們對歷史的選擇有了更為深切的感受。毛澤東沒有辜負歷史的選擇,在此后的軍事生涯中,他指揮紅軍“四渡赤水出奇兵”,把戰(zhàn)爭藝術演繹得出神入化。最終,他和他的戰(zhàn)友們擺脫了國民黨40萬大軍的圍追堵截,乘著勝利一路北上,直到黃土高原的吳起小鎮(zhèn)“鑼鼓響,秧歌起”,直到“三軍過后盡開顏”……
。ㄎ澹
站在這座作為“茍壩會議會址”的老式黔北農家四合院前,總想遙望會場之外的那條小路,而走至這條被稱作“毛澤東小路”的山間道路上,又自然而然地讓我想起那個遙遠的夜晚,那盞在小路上緩緩移動的馬燈,那個為了堅持正確道路而在深夜與春寒一起前行的人。
假如那天毛澤東沒有走在這條路上呢?也許會如黨史專家所說,歷史的結局會改寫成另外的樣子。事實上,毛澤東有許多理由不來的。意見講了,利害關系也辯論了,該盡的“義務”盡到了;多日行軍作戰(zhàn),困頓無以復加,終于可以養(yǎng)養(yǎng)神、補補覺了;職務剛剛任命又被免去,他甚至有理由長吁短嘆。還有,就在會議召開前20多天,夫人賀子珍在不遠處的白沙村剛剛分娩,他還沒能照顧妻子,還沒來得及品味做父親的喜悅。但是這些,他都暫且放下了,唯一放不下的還是革命隊伍生死存亡的大事。是啊,誠如金一南在《苦難輝煌》中所言,“皆從個人苦樂出發(fā),中華民族永遠出不了孫中山、毛澤東!
在這條路上,在這個夜幕沉沉的時刻,絕不能沒有毛澤東,絕不能沒有那盞馬燈。這是思想的燈盞、智慧的燈盞,這是為真理而不顧小我、勇于擔當?shù)臒舯K,這是為了革命事業(yè)隨時可以奪門而出、沖向暗夜的燈盞。
對于提燈夜行的這段往事,毛澤東是記憶深刻的。在1943年延安整風中和后來的幾個特殊歷史時期,他都提到茍壩會議,并語重心長地講過許多閃爍哲思的話語。重溫往事,其實也是在溫故知新。具有獨特意義的往事,往往也蘊含著意義獨特的啟示。
茍壩會議前后,形勢是極其復雜的,戰(zhàn)局是極其殘酷的,各種思潮和動機也是混雜激蕩的。毛澤東的過人之處就在于,在俯瞰與眺望中發(fā)現(xiàn)真相、理清真知,在由宏入微的分析中辯證、發(fā)展、聯(lián)系地探求真理,從而掌握指導實踐的法寶利器。
真理有時會被陰云遮蔽,會被冷雨淹沒,甚至有時會被孤立,被排擠。真正的革命者、真正的共產黨人,往往會以排除萬難的彌天大勇堅持真理,就如毛澤東手提馬燈走暗夜也要說出真理,堅持、堅持、再堅持,力爭不讓真理失真失效;就如今天我黨在大事面前倡導久久為功,在難事面前提出抓鐵留痕,在通往成功的路上力挺“打通最后一公里”。
歷史反復證明,真理最開始常常在少數(shù)有崇高理性的人手里,而真理的流布與踐行,需要人們與崇高的理性同頻共振。真正的革命者、真正的共產黨人,往往會在真理面前放下一切狹隘與成見,心底無私、從善如流,甚至敢于否定既有的偏私。這就如當初否定毛澤東提議的紅軍將領們一樣,在是非辨析、利益權衡中自覺糾正偏差,主動靠近真理、擁抱希望;就如今天我黨在新形勢下自覺地照鏡子、正衣冠、洗洗澡、治治病,面對痼疾頑癥不惜壯士斷腕、刮骨療毒!
“一切真歷史都是當代史”。哲學家克羅齊的話是否可以這樣理解:一切歷史都能讀出當代意義和當下啟示。
面對我黨我軍生死攸關的這段歷史,面對80年前長征路上留下的這個細節(jié),我們每個人是否都應當“低下頭并且記往”,記住那盞搖曳的馬燈?記住那條漫漫的小路?記住一個堅定的偉人?
[ 責任編輯:王怡然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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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稿件來源:解放軍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