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站臨時售票窗口,售票員正在緊張出票。 劉航 攝 春運以來,火車站的售票員恐怕是最忙碌的人。在北京站的廣場內(nèi),有幾個臨時售票處。昨天(1月26日)一早,記者來到進站口附近臨時售票處內(nèi),一探究竟。
30個窗口被聲音包圍
早晨7時許,售票員們吃過早飯,便去財務對賬。領了零錢后,三三兩兩進入了自己在臨時售票處里的“陣地”。“陣地”的陳設很簡單,一把折疊椅,一張帶抽屜的灰木桌。桌上放著出票機、顯示器、驗鈔機。桌旁放著保險柜。臨時售票處內(nèi),東西兩側各坐15人,每人盯一個窗口。負責售票系統(tǒng)維護的技術人員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一次,看看售票處的狀況。
此時,售票處已經(jīng)被購票者圍得水泄不通,議論聲、電話聲、問詢聲、抱怨聲此起彼伏。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,從各個售票窗口鉆進屋內(nèi),不多會兒,這些繁雜的聲音開始變模糊,再后來耳畔只能聽見嗡嗡的響聲,擠壓著每個人的神經(jīng)。
老售票員的最后一個春運
王玲在東側第二個窗口售票,從事多年售票工作的她,業(yè)務熟練。今年春運是她工作生涯的最后一次春運,春運結束后,她將退休。
上午8時許,北京站鐘樓敲響了整點的鐘聲。部分窗口開始發(fā)售車票,這其中也包括王玲所負責的窗口!坝械侥喜能嚻泵础,一位旅客問道!澳奶斓模俊蓖趿徇呎f,邊熟練地敲擊著鍵盤,她先輸入了一個去往南昌的列車車次,讓檢索目錄鎖定在北京至南昌,然后再檢索該區(qū)段的其他車次。顯示器上售票軟件有些緩慢,十幾秒之后,查詢結果彈了出來,北京去往南昌列車車次、剩余票數(shù)一目了然!斑@線路30日以前所有列車都只有站票了”,王玲向旅客說。“那還有臥鋪么?”旅客不肯罷休。“只剩下站票了,就是說硬座、臥鋪都沒了。您買么?”王玲耐心地解釋。“那……”,這旅客還在猶豫!跋壬热ミ吷舷,想好了再來找我,后面那位旅客……”,王玲說。
“出票的機器太慢,嚴重影響出票速度。真希望機器出票能快一點,干了這么多年的售票,我能理解旅客的心情。”王玲的聲音有些沙啞,春運以來的連續(xù)“戰(zhàn)斗”讓她的嗓子長期處于發(fā)炎的狀態(tài)。王玲身旁的角落里,放著一只半滿的水杯。整個上午,她就沒碰過這杯水!八榷嗔司偷蒙蠋,麻煩!
學生售票員被說哭了
王玲身后的售票窗口里,有很多張稚嫩的面孔。王玲告訴我,這些都是寒假來此勤工儉學的學生,大多數(shù)學生都是交通運輸類專業(yè)的在校大學生。春運售票人手緊張,便只能找運輸、鐵路類專業(yè)的學生來幫忙。春運前,他們在站內(nèi)接受集中培訓,不少孩子去年就曾參加過春運售票。
“這幫孩子都挺不容易的,有個女孩兒第一次來,因為業(yè)務不是特別熟練,動作可能慢了點吧,被旅客給說哭了。在這兒勤工儉學的孩子,按賣出的票數(shù)算錢,這十幾天差不多能掙一千塊錢吧;径嫉枚司挪拍芑丶摇!笔燮碧幍臈钪魅握f。
吃飯分單雙號
上午11時許,午飯時間到了。為了保證窗口一直賣票,王玲和其他售票員都只能在售票處里就餐。有專人幫他們打飯。在售票處吃飯,也分單雙號。單號窗口先吃,然后是雙號吃。如果窗口外排隊的人太多,就由其他非售票值班人員臨時頂替,售票員去吃飯。每個人的吃飯、上廁所時間只有20分鐘。
到了下午,客流漸漸稀疏。排隊購票者問詢的居多。臨時售票窗口酌情減少了一部分,一些臨時抽調(diào)過來的人員,相繼返回了各部門。售票處里的氣氛也輕松了些許。
下午6時許,白班的售票員開始結賬,在核對好賬目之后,晚班的人員開始上崗。新的一輪售票又將開始。(記者 軒燕龍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