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,才女蔣方舟從清華大學順利畢業(yè)。昨日,《新周刊》執(zhí)行總編“封新城”在微博上透露,“祝賀蔣方舟同學大學畢業(yè),同時,祝賀蔣方舟同志就任《新周刊》雜志副主編。”“封新城”表示,“蔣方舟2008年9月入學時即被本刊聘為特約記者,2010年4月升任主筆。這么說吧,老員工了!薄缎轮芸返墓俜轿⒉┭a充道:“歡迎正式上班!”消息一出,網(wǎng)上一片沸騰。(7月4日揚子晚報)
才女蔣方舟進入公眾的視野,始于2008年被清華大學有意降低60分調檔錄取。至于清華為何力排眾議青睞蔣姑娘?大概是看中了她的才氣和潛力。蔣方舟少年成名,7歲開始寫作,9歲寫成散文集《打開天窗》。15歲出版第六本書《邪童正史》。這樣的創(chuàng)作成績,不是一般的初中生能夠取得的,甚至是大部分文學少年所達不到的。蔣方舟具備了“才氣股”和“潛力股”兩個最核心的要素,被清華大學錄取實在也無可厚非。其所謂“自主招生門檻是否過低”云云,不過一種“酸葡萄”心理而已。中國是缺少了像蔣方舟這樣的文學少年,尤其缺少向蔣方舟這樣的文學少年提供成長土壤的社會環(huán)境。
四年過去了,蔣方舟順利大學畢業(yè)了,正所謂“蔣家有女初長成”,蔣方舟將會“混”得咋樣?一則新聞報道又牽動了公眾的神經(jīng)。她,清華畢業(yè),年僅23歲,就任《新周刊》雜志副主編。網(wǎng)上羨慕者有之,嫉妒者有之,質疑者有之,冷嘲熱諷者有之。人們關注蔣姑娘,無非有二:一則年輕,一丫頭;二則高位,副主編。其實,在筆者看來,蔣姑娘入主《新周刊》是順理成章的事情,用不著大驚小怪。蔣方舟剛進清華讀書即被聘為《新周刊》特約記者,2010年已經(jīng)升任主筆,四年時間的磨練已經(jīng)造就了她老員工的資歷,經(jīng)受住了實踐和時間的檢驗。同時,又有清華大學文憑和厚厚的發(fā)表的作品為證,沒有違反一般的人事聘用規(guī)則!缎轮芸凡讳浻眠@樣優(yōu)秀的人才,還錄用誰?想當年,清華看重的是蔣方舟作為學生的“潛力股”。而現(xiàn)在,《新周刊》照樣可以看好蔣方舟作為副主編的“潛力股”。應該說,《新周刊》是有勇氣和眼光的,能夠不為條條框框所束縛,大膽起用年輕人,在論資排輩濃厚的時代風氣下不容易。
對于有網(wǎng)友提出的“文二代”的說法,筆者是非常不齒的。“文二代”一說,生搬硬套流行的“官二代”、“富二代”的說法,完全就是呈一時之快的意氣用事。“官二代”、“富二代”是可以代代交棒和傳遞的,但是“文二代”卻不是這樣。老爸老媽做大官成富豪,可以幫助子女升官發(fā)財,成全子女“官二代”“富二代”。老爸老媽是作家,雖然可以給予子女在文學方面的影響,可是無論如何也成全不了子女成為“文二代”。魯迅在遺囑中曾告誡自己的子女不要做“空頭文學家”,大概是看透了文字功夫的不可交棒和傳遞。中國古代有“三蘇”、“三曹”這樣的父子文學家,但是都不是交棒和傳遞的結果。蘇軾被貶,才創(chuàng)作出千古華章。曹植受其兄曹丕迫害,才有所謂“七步成詩”。尚愛蘭是位頗有名氣的女作家,也絕不會像“官二代”“富二代”那樣能夠交棒、傳遞給蔣方舟!拔亩钡恼f法本身是一個偽命題。
還有網(wǎng)友提出“噱頭”說,認為:“她不需要什么閱歷,新周刊要的是噱頭和廣告效應……。”蔣方舟當然還有點知名度,至于她的知名度是否能夠滿足《新周刊》的“噱頭”和“廣告效應”,真正開拓、占有本不景氣的中國圖書市場?大家說了都不算,只有市場本身效果才可以檢驗。蔣方舟只是一介靠文字謀生的姑娘,沒有學現(xiàn)在某些所謂的形形色色的“星”那樣脫衣服露胸露乳惡俗地炒作。閱歷淺不是她的錯,揠苗助長肯定也行不通。你不喜歡她的文字,不看她寫的的書,不看她編的雜志就是了。她沒有強迫你,也沒有給社會造成不堪入目的傷害,讓她去接受市場風雨的洗禮好了。
社會習慣于按部就班的生活,對于新生的事情,往往有一種天然的質疑和排斥,因為它打亂了平常的世俗的認知脾性和心理承受。其實,只要多一份寬容和豁達,多一份思考和理解,則對于蔣方舟23歲清華畢業(yè)即任副主編的新聞報道,就能夠見怪不怪了。(謝逸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