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灣《聯(lián)合報》7日發(fā)表評論說,年前,臺灣“外交部長”林永樂在記者會上信誓旦旦,稱日本政府已同意在年后啟動與臺灣協(xié)商機制,誠懇面對臺灣的慰安婦問題,并認為日方相當具有“善意”。孰料,年后傳來的訊息,日本內(nèi)閣官房長官菅義偉在例行記者會上明確表示:日韓協(xié)商模式并不適用于臺灣,日本也不會就慰安婦問題與臺灣設立新的協(xié)商平臺。相較于韓國,日本對臺灣的強硬和傲慢,令人吃驚。
長期以來,臺日之間就不是一種對等的關(guān)系。這種不對等關(guān)系,主要反映了雙方的態(tài)度與認知差距:臺灣把日本當成平衡大國勢力的“砝碼”,而日本則視臺灣為抗衡中國大陸的“籌碼”;臺灣的砝碼,時時拿出來使用;而日本的籌碼,則是看時機出手。在這兩種心態(tài)作祟下,臺灣“親日”似乎變得理所當然,日本“友臺”與否則視需要而定。
長期以來,這種不對等關(guān)系也導致臺灣一種特有的“日本病”。尤其在李登輝當權(quán)后,由于一些臺灣人高度戀日的心理,臺當局對中國大陸強硬,往往可以贏得喝采;但若表現(xiàn)對日本的堅持,則常遭到在野黨的倒采。在這種情況下,讓臺灣的對日關(guān)系常常顯得一廂情愿、動輒得咎;不論在過去的民進黨,亦或是現(xiàn)在的國民黨,皆是如此。
日本在慰安婦問題上對臺灣的傲慢
從表面的語意看,日本內(nèi)閣官房長官菅義偉只是依照日本政府過去的慣例,對臺灣采取差別性待遇,也就是:日本和它國的協(xié)議并不全然適用于臺灣。這多少反映了日本對臺灣尚未消除的殖民心態(tài)。不僅如此,日本政府也決定以拖待變,暫時不與臺灣設立協(xié)商平臺;它認為,“慰安婦”議題只是國民黨在選舉中操弄的議題,還不如等親日的民進黨上臺,再作處理。由此可見,馬當局雖然仍在執(zhí)政,但日本眼里卻早已跛腳。
從深層的意涵來看,一向說話曖昧不明的日本,這次的表現(xiàn),卻是如此“坦誠”以對,毫不遮掩。其原因,主要是日本深知臺灣并非韓國,臺灣向來具有“親日”的顯性基因,而日本也一直以居高臨下之姿看待臺灣;尤其,慰安婦問題向來不像釣魚島議題那么敏感,它從來就不是臺日關(guān)系的主旋律。簡言之,長期以來臺當局擔心影響“臺日關(guān)系”,而不敢對日據(jù)理力爭,以致今天有此待遇。
事實上,日本政府也了解:臺灣朝野政黨對慰安婦議題存在極大的歧見,難以凝聚共識一致對外。另外,手中滿是籌碼的日本,根本沒有需要在此時就慰安婦問題對臺灣讓步。
反觀臺灣的反應,臺灣“外交部”非僅未立刻對日本政府的發(fā)言表達抗議,反而還對菅義偉的發(fā)言進行“說文解字”,粉飾太平。其說詞諸如:由于“臺日”間沒有“邦交”關(guān)系,當然與日韓模式不同;且臺日目前已有“亞協(xié)─交協(xié)”的溝通機制,當然也沒有新設協(xié)商平臺的需要。這些說詞,顯得捉襟見肘,不知所云。
問題在,光靠“說文解字”,對形勢并無幫助。“外交”畢竟要有實力和堅持為后盾,且面對勢利而詭辯的日本,更不能一味地被動期待它釋放善意。從日韓的慰安婦協(xié)議可以看出,日本之所以愿意與韓國簽署協(xié)議,除了美國的壓力之外,主要是慰安婦問題已嚴重影響到日韓兩國關(guān)系的發(fā)展,這迫使日本政府不得不讓步。因此,面對怕強欺弱的日本,唯有升高政治壓力,并祭出外交手段,才可能收效。
4年前311大地震時,臺灣慷慨解囊,臺灣人給予日本的是“最惠國”待遇。但這次的慰安婦問題,臺灣換得的卻是日本政府的歧視待遇,連一毛錢都不愿賠償,連談都不愿意談,這對臺灣情何以堪?
由此可見,臺當局不應再耽溺于“目前是‘臺日’關(guān)系最好的時代”的自我感覺良好,也不要害怕堅持立場會影響“臺日關(guān)系”,更不要把慰安婦問題當成砝碼,而要當成對日關(guān)系的籌碼。唯有打破長期以來臺日之間的不對等關(guān)系,才能夠務實解決慰安婦問題。
慰安婦問題不在人數(shù)多寡,而在正義能否伸張;賠償金額也不在多寡,而在人道尊嚴能否彰顯。日前臺當局在召開慰安婦項目會議后,達成要求日本正式道歉、人道賠償、生活照顧及名譽恢復等四項原則,今后是否能夠具體落實,全民都睜大眼睛在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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